【張瓊齡的共好與療癒】Ep.7
國際志工的在地實踐
—南澳好糧食堂篇
國際志工張瓊齡 x 彭瀞儀
在大家精算假期、預算,評估著怎樣的旅程會有最高的 CP 值時;十年來,有一群人彷彿候鳥,會按照自己的時序,從全臺各地請假自費重返南澳好糧食堂短期打工換宿「當小幫手」,一次又一次。
為何樂此不疲?
請聽【張瓊齡的共好與療癒】Ep.7:國際志工的在地實踐—南澳好糧食堂篇_國際志工協會理事長張瓊齡 X 彭瀞儀
註、
〈談談國際志工的在地實踐〉—文、張瓊齡
自從參與國際服務以來,動不動就會聽到有人說:幹嘛不多在台灣服務?幹嘛要去國外服務?
我從 1991 年還在讀大學,就開啟國內志工服務,後來又長期在非營利組織工作,在台灣服務,原本就是生活日常。2004 年初,才開始從事國際服務,對我來說,本來就沒有不服務台灣。
只是,我在從事國際服務時,也常會想,台灣到底有哪些地方、哪些事務,是可以讓有過國際服務經驗的人,可以在不出國的時候,也可以長期投入的呢?
我想來介紹其中一個發生在宜蘭的案例。
7 月 8 日一早,我便出門到南澳好糧食堂,參加好糧十週年小幫手聚會。
一開始,我和一起創設好糧食堂的兩位女子並不認識,但應該是我們彼此間的共同朋友不少吧!
印象是從臉友得到了訊息,本來好糧開幕當週就想光顧,似乎是因為(疑似)颱風之類的緣由止步,但好糧開幕隔週,2013 年 7 月 13 吧!
我便上門成為食客,也和堂主葉品妤成為朋友。
好糧開幕的前面 2~3 年,我一直會擔心好糧撐不撐得久,除了會專程去吃飯(往返交通費比飯錢貴~),在朋友間引介,也曾經把內湖社大公益旅行的課程,拉到好糧食堂去辦理。當時除了安排社大學員在好糧吃飯,也包場請堂主開講、跟著堂主到田間及菜園巡禮體驗,想方設法讓堂主增加收入。
當了好糧食客幾年,2017 年才突然想到,我怎麼從來就沒當過小幫手呢?一方面是我自己不諳廚事,一方面之前也少有連續的時間可運用。
終於,等來了堂主要出國遠行數週,我可以當那種只需每天到食堂走動、顧家顧狗,但完全不必開張營業的管家小幫手,只能說,堂主知人善任,我還挺適合當這種不必跟人接觸的小幫手。閒來的時候,去菜園收收樹豆、洛神,做洛神醬。也從那時候起,會在 3~4 天的連假當起外場小幫手。
我在媽媽退休前,就曾經帶她去好糧吃飯,等到媽媽退休後,帶她去好糧參加過製作醬鳳梨活動,在我當管家小幫手期間,接待過中國流亡作家、辦分享會,堂主要搭建住家旁小土屋時,我捐了漂亮酒瓶鑲嵌在牆上,引介在清華大學書院任教的友人幫忙堂主割稻……好糧的小幫手,似乎功能也不侷限,有許多靈活的內容。一方面,由於和堂主年紀相近,也都有年邁長輩需關照,不時會聊聊某些母女情結之類的心情。
好糧食堂,大概是除了社區大學之外,另一個我可以持續維持住關係,並在裡頭找到多元角色的所在。我喜歡這種可以保持若即若離、但又能緜長維繫關係的狀態。
台灣島上的餐廳何其多,但唯有好糧,可以讓我從食客繼而發展出不只是食客的關係與角色。我甚至是因為南澳有好糧,才年年都到南澳,要不然搭火車經過無數次,從來也沒下車的動機。
這不只是一家立足於農村的餐廳。而是覺得這裡好像台灣版的、假日版的「深夜食堂」就這樣在南澳創立了十年。
只是,好糧的故事,是好糧堂主與小幫手(通常也都有食客身份)之間發展出來的,並不像「深夜食堂」,講的都是食客們的故事。
台灣的鄉村地區,能否也都能有他們各自的一家「好糧食堂」呢?每個鄉村地區,若能支撐起一家讓人好好吃飯,安心吃飯的區域餐廳,它同時也會成為當地的文化空間。
我在端午節檔期又到好糧幫忙,遇到幾組宜蘭在地客人,他們或是知道這個空間,或是第一次偶遇。也曾經遇過需要用英文溝通的食客。
曾經有個德國食客,跟堂主說,這樣的餐館,開到紐西蘭或德國去,絲毫不遜色呢!
我在過去這十年從食客到小幫手的過程,偶爾滿足我在鄉間過生活的體驗。
對了,現在好糧3.0的廁所,全部牆面的油漆都是我一個人包辦的喔!
聽書|客座總編
張瓊齡
國際志工協會理事長
社區大學評鑑委員
學經歷
在政治大學念過哲學,為觀察醫院生態,開啟志工生涯。出社會至今,大多從事非營利領域工作,並藉由國際志工服務與世界連結。2006 年起成為 freelance(現在的說法是斜槓),2019 年新增的角色是臺灣師範大學臺灣語文學系研究生。
作品
自 1994 年起陸續編過、寫過一些書,但少以文字工作者自居。
照片、圖文提供、
張瓊齡
撰稿&製作、
彭瀞儀
播出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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