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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見文明因果。楊照讀歷史】Ep.13

重文輕武下 輝煌燦爛的文人文化

《不一樣的中國史 9》

作家楊照 X 

宋徽宗、欽宗被擄,積弱不振,總以財帛貨幣換取和平,是後世對宋代的普遍評價。

宋代的朝代自覺:重文輕武

楊照解釋,這「積弱不振」是不為也,非不能也,其所來由是對中唐以降藩鎮割據到五代大亂、武人治國、武人亂政的反思,這樣的立國精神—重文輕武,是朝代自覺、是朝代自尊,是上自趙匡胤、趙光義,下到士人的普遍意志與理想。

楊照說,現代人經常不自覺地以民族主義出發的民族史學觀點去評價歷朝歷代,而且當下、現在的評價標準,往往帶著價值偏見,用的就是單一的標準—「武功」(攻城掠地、開疆闢土)。

楊照強調,「儘管重文輕武、將從中御、文武分途,國力勢必積弱不振;但宋代放棄武力的成就,到底換來了什麼?宋代昂揚的文人精神,輝煌燦爛的文人文化,值得我們體會、值得我們珍惜。」「實在不得不佩服趙匡胤、趙光義能讓所有文人相信「士人與皇帝共治天下」。

締造最輝煌燦爛的文人文化

宋代文人文化不僅深深地影響著士人,「宋代皇子傾向文人教育而非君王教育」!《不一樣的中國史9》:「強大的文人文化甚至改變了皇權性格。……中國傳統中從《老子》到法家的種種著作與觀念,也都示範了君王應該具備的能力。最主要就是高度的權力慾望,盡量膨脹自己的權力,運用權術控制臣下……。然而這套權術之學,卻和宋代文人文化的義利之辨核心價值,以及講究品味的傾向互相違背。於是就使得深受文人文化浸染的宋代皇帝,沒有那麼理所當然地去學習君王之術,對於權力與權術的看法也便得不一樣。」

楊照:「文人文化不斷擴張、持續收編其他內容元素。」

看待鼎盛的文化成就,楊照認為,「做一個整合的生命體,宋代文人有很多不一樣的面向,要回到歷史情境去瞭解。要瞭解宋代文人,有幾個面向要通通拼湊在一起,其中一個非常重要的面向是他們的政治生涯。所有的宋代文人都是官,都是從科舉考試進到這個系統。三蘇、曾鞏、王安石,全部都是大官,都是朝廷裡重要的官員。作為一個士人,這身份的兩面一個是包括自我道德的修養、自我身份的認同,每一個人都必須要在理學的大潮流之下,去選擇你立身處世最基本的標準,包括立於朝廷的標準;在這個之外,你另外有你黨爭的一面,再過來你有你作為文人要抒發、表達並且證明你有文字能力的部分。在證明你有文字能力的這一部份,有人發而為古文、有人發而為詩、有人發而為詞,也有非常非常少數像歐修、蘇軾他們是全方位的發展。這才構成了宋代文人比較立體、比較多面向、比較接近歷史事實的真實圖像。」

請聽【照見文明因果。楊照讀歷史】Ep.13:重文輕武下 輝煌燦爛的文人文化|不一樣的中國史 9_作家楊照 X 彭

 

聽書|客座總編

作家楊照

本名李明駿,1963年生,臺灣大學歷史系畢業,曾哈佛大學史學博士候選人。

擅長將繁複的概念與厚重的知識,化為淺顯易懂的故事,寫作經常旁徵博引,在學院經典與新聞掌故間左右逢源,字裡行間洋溢人文精神,並流露其文學情懷。近年來累積大量評論文字,以公共態度探討公共議題,樹立公共知識份子的形象與標竿。

曾任《明日報》總主筆、遠流出版公司編輯部製作總監、臺北藝術大學兼任講師、《新新聞》週報總編輯、總主筆、副社長等職;現為「新匯流基金會」董事長, BRAVO FM91.3電台「閱讀音樂」、臺北電台「楊照說書」節目主持人,並固定在「誠品講堂」、「敏隆講堂」、「趨勢講堂」及「藝集講堂」開設長期課程。著有長篇小說、中短篇小說集、散文、文學文化評論集、現代經典細讀等著作數十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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