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啊!師父》
作者:郭箏
出版社:時報出版
出版日期:1997-0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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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讀:小說家郭箏
◎內容簡介
時為明末,天下大亂。流寇姜與軍官李因被上司逼線敵屍,不得已而挖掘墳墓中新埋屍體充數,卻挖出了當世頂尖的武林高手──風劍燕及雨劍蕭。燕、蕭二鬼因屍毀而不得超生,故回轉人世找姜、李算帳,從而衍生出一場鬼與鬼、鬼與人、人與人間的恩怨憤仇,糾來纏去,越演越烈。加上國師班鳩羅、天下第一高手霍鷹等介…亂世現象加前世紛擾,呈現另類的武俠情節。
:::本書簡介:::引用自{博客來網路書店}
https://www.books.com.tw/products/0010069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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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者生,不笑者亡。
http://blog.udn.com/lyo1014/3118866
[郭箏] 鬼啊!師父──歷史+爆笑+神怪,妙不可言的武俠小說 2009-07-09
『鬼啊!師父』是在武俠版看到介紹而注意到的小說。那位網友在描述這本書及它的作者郭箏時,字裡行間充滿熱情與推崇,加上故事題材夠特別,作者筆法又幽默有趣,看得我心癢難耐,當天就趕著上網一連訂下兩套郭箏的作品了(另一部是『龍虎山水寨』,待啃中)。
[郭箏這個人]
「郭箏」聽來陌生,查一下履歷,卻相當傲人,而且充滿傳奇性。他的祖父陶希聖是蔣介石的文膽,負責撰寫總統文告及中央日報社論,他家從祖父這一代,更是一口氣出了將近二十位碩博士。然而郭箏是「家中的黑羊(Black sheep of the family)」,只念到初中畢業,之後不是因曠課過多被退學,就是因為和舍監及訓導主任吵架而辦休學,很年輕就到印刷廠當小工。但他從19歲開始寫小說,1984年以『好個翹課天』一砲而紅後,不想重覆成功模式,轉而去寫他一直有興趣的武俠小說及歷史小說,藉著深厚的歷史底子,藉古諷今,讓人在哈哈大笑之餘,反思政治及人性等的黑暗與荒誕。
近十多年來,郭箏轉換跑道創作電影及電視劇本,作品有『去年冬天』、『國道封閉』、『施公』等,最近則是擔任『赤壁』上下集的編劇(看到這裡我好驚訝!原來赤壁是他寫的),鮮少再涉足小說創作,但他對小說熱情不減,偶爾仍有新作問世。
[故事大綱]──摘自『鬼啊!師父』
明朝末年,闖王李自成與官軍鬥得不可開交,官軍規定每次戰役過後,每人都要繳交一具流寇屍體作為「戰利品」(因為大家混太兇,一具屍體分成好幾部份充數,後來長官才要看全屍),闖王軍則規定鬆一點,交一顆頭顱就行。
但是問題來了,官軍找不到流寇殺,就殺無辜百姓,搞得方圓五百里內寸草不生,闖王軍小廝姜小牙為了交差,不得已只好去挖死人墳,割了才死半天的男屍頭顱,倒苦了晚他一步前來的官軍小卒李滾,沒了男屍可交差,只得借男屍「那話兒」一用,找修屍匠把男屍隔壁的女屍帶去「換陰為陽」!
這下可好,兩個鬼魂因為男不男、女不女,才到陰曹地府門前就被攔下,堅持要他們把性別搞清楚才能投胎,否則只能永世做孤魂野鬼。於是這兩個生前的死對頭、「一抓二劍三快刀」中的「風雨雙劍」──燕雲煙與蕭湘嵐,只得回陽世找姜小牙與李滾算帳……
[好一個別出心裁的故事!]
郭箏講故事的筆法活像說書人,看書就像聽故事,無比荒謬的情境在他講來,都能妙趣橫生,沉重黑暗的部份也透著歡樂,這都是拜他犀利幽默、如話家常的口吻所賜。他的嘲諷有時雖然露骨尖銳,卻又絕到令人無可反駁,比如下面這段當初吸引我看此書的文字,只有「妙不可言」足以形容:
只有兩種哺乳類動物會仰躺著睡覺:人和貓。
只有兩種生物會在睡夢中打鼾:人和豬。
只有兩種肉食性野獸會在黑夜裡磨牙:人和狗。
由此可見,人類的低賤達到何種程度。
(中略)
只有兩種哺乳類動物能夠翹起腳尿尿,人和狗。
只有兩種生物能夠把花草尿死,人和貓。
只有兩種雜食性野獸能夠把自己的尿喝下去,人和豬。
由此可見,人類的低賤達到何種程度。
看過不少諷刺人類劣根性的文章,就這段最令人拍案叫絕。讀罷,實在不能不佩服郭箏淵博的知識(XD)及巧妙的聯想力。相信看了這段,應該沒幾個人會不對這部作品感興趣吧(至少老媽一看完,就默默捧著書走了)。
這本小說的設定看似無釐頭,竟是由兩人兩鬼開啟整個故事,但它誇張中帶有真實,有些發展像是已到絕境,但郭箏筆鋒一轉,便能將死路寫活,不但交代得合情合理,還順便帶出史實,寫出崇禎帝的荒誕不經、明末百姓的苦不堪言、明朝鬼神文化的迷信等,配合書末郭箏的補充講解,簡直像上了一堂有趣的歷史課。
以一個武俠小說創作者而言,郭箏相當另類,他和古龍一樣,不太鑽研武打場面,幾乎都是過場性質,且作者經常現身說法,論理意味濃厚。加上內含大量現代用語,用得比古龍更徹底,而且此書實驗性質濃厚,不按傳統章節分述故事,而是以有主題的簡短小節串連整部小說,帶點警世錄或寓言小品的味道,讀慣傳統武俠的人,乍看可能會不太習慣,但只要融入他天馬行空的武俠世界,包準樂趣無盡無窮!
活人的特徵是:不但記憶極差,而且永遠不會學乖。
幾天前明明就在這裡跌了個頭破血流,等傷養好了,立刻就忘記了痛,又蹶著屁股趕來同一個地方摔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