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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緣際會擺渡人:吳靜吉的生命故事》

作者:吳靜吉, 何定照

出版社:遠流

出版日期:2018-0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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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讀:吳靜吉博士

政大創新與創造力中心「創造力講座」主持人、中山大學榮譽講座教授

◎內容簡介

  他是政大創新與創造力中心「創造力講座」主持人、中山大學榮譽講座教授、學術交流基金會執行長、蘭陵劇坊的助攻手......

他門下桃李無數,對台灣戲劇界、藝文發展界、大眾心理學界、創造力發展、學術交流、社會福利、商業創新等領域,都有卓越貢獻。

  「我出生的前13年,外婆帶著8歲女兒,坐船從宜蘭五結鄉來到壯圍鄉東港村。外公本想把女兒賣到酒家,外婆堅持不肯,趁著黑夜把她帶到我爸家當童養媳。外婆下船處,正是展開我人生的三叉口,那條冬山河、宜蘭河和蘭陽溪交會的三敆水。這個故事在我家族裡說了又說,故事最關鍵的人物是那位划著槳、把我外婆和媽媽從這個渡船口搖到另一個渡船口的擺渡人:他戴著斗笠,穿著簑衣,在深夜裡堅定地搖著槳,把我媽媽送往人生另一個起點;他還必須被信任,像個中介者,知道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不向追來的人透露誰坐過船、送到哪去,保護每位被渡送的人。或許是受到這故事影響,我從小就覺得擺渡人很重要。他們無論刮風下雨,不管被渡者的身分高低,都無怨無悔地把人渡過去。他們的社會地位雖然較低,卻是社會中不可或缺的中介角色。八十年後回首,我覺得自己就像這個三叉口、三敆水處的擺渡人,命中註定要做不同領域的中介者,為其創造、串聯、資源整合,再匯流入海。」

    本書是吳靜吉博士的首本傳記,自述一生成長與不同領域的經歷與創見,讀者透過這看似個人性的縱橫大時代、跨領域的回憶與省思,將一同航行台灣這驚濤駭浪的80年,見證台灣在社會、文化、教育、政治的蛻變與關鍵,並從他每一段生命故事中獲得啟發。

20多位各界重磅級人士!聽他們怎麼說「吳靜吉」──

  .靜吉是大哥。他惜才,見到有才氣,肯努力的人,忍不住就要出手鼓勵、扶持。靜吉一直是雲門強有力的後盾;新象的發展,也有他全力的照顧與支持;至於蘭陵,那是他親手生、養的孩子。沒有吳博士,蘭陵、新象、雲門,這三個為台灣當代表演藝術奠基的團體,必然不會長成這樣,或者,根本不會發生!───林懷民(雲門舞集創辦人)

  .吳博士對我來講,是一個很大的依靠,他經常講說,他不是一個藝術家。我說,現在檯面上這些大咖,哪個不是吳博士帶領出來的?吳博士不管是在教育界或是在表演藝術界都是非常有地位的,可是他願意把時間給我這樣一個年輕人,從以前到現在都一樣。───李永豐(紙風車劇團創辦人)

    .吳靜吉博士對年輕人始終是無私的提拔和絕對的包容。───李應平(台灣好基金會執行長)

    .行走在人間的心理學家,知人,助人。「知吾者,吳博士也。」提到他,很多人會這麼說。───樂茝軍(前《國語日報》社長、作家)

    .他是一位對台灣這塊土地充滿熱情的心理學家,也是台灣學術橋接國際的引領者,更是台灣現代戲劇之父,以及台灣創造力教育的播種者和實踐家。───鄭英耀(中山大學校長)

◎作者介紹

○吳靜吉

  美國明尼蘇達大學教育心理學博士,曾任政大心理學系教授、系主任等職。

  除了推動表演藝術工作之外,從2009年起開始負責政大創造力講座,開授的課程包括EMBA的領導與團隊、科智所與教育所的創造力理論等。

  遠流「大眾心理館」書系的策畫人,著有《青年的四個大夢》、《心理與人生》、《害羞、寂寞、愛》、《蘭陵劇坊的初步實驗》、《人生的自我追尋》、《創造力是性感的》等書。

  ○何定照

  台大社會學系社會學理論組學士,英國約克大學婦女研究碩士。擔任聯合報文化記者多年,現任聯合報採訪中心生活組召集人。

  曾獲吳舜文新聞獎國際新聞獎及即時報導獎;卓越新聞獎即時新聞獎;星雲真善美新聞傳播獎年度專題計畫報導獎及兩度社會前進獎;三度社會光明面新聞獎;兩岸新聞報導獎;中央日報文學獎小說獎。

  譯有《像女孩那樣丟球:論女性身體經驗》(商周)、《液態之愛:論人際紐帶的脆弱》(商周,與高瑟濡合譯)、《西藏正念書》(商周)、《正念的奇蹟》(橡樹林),著有青少女讀物《惡女背/被棄手冊》(紅色文化)。

◎目錄

前言 我來自三敆水

一、喝髒水的鮕鮘

二、害羞、寂寞、愛

三、買一送一學校

四、家在海的那邊

五、與創造力結緣

六、意外邂逅辣媽媽

七、恐慌的三十七歲

八、無圍牆的教育

九、學術交流祕辛

十、無圍牆的教育

十一、走過官場大觀

十二、表演藝術風雲

十三、跨領域的媒人

十四、在宜蘭田中央

◎序

【自序】:〈以角色貫穿的生命故事〉

  我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出版傳記,也不喜歡照相,就沒有習慣保留紀錄,因此 怎麼樣都找不到適當的照片描述不同成長的階段,當然每一個人的生命故事都會 牢記腦海,透過不斷的回憶印證,終於可以重現某些生命故事的片段,我必須開 始整理自己的生命年表。80歲走過多少的喜怒哀樂,還真不知道從何說起,既 然我鼓勵企業、藝術、學生等各界人士整理個自的生命年表,我當然也要言行一致。

  生命年表引導了我口述生命故事的架構,由撰文者整理統合,改編再創。

  我出生在宜蘭壯圍鄉冬山河、宜蘭河和蘭陽溪匯流入海的「三敆水」,生在那裡不是我能決定的,但卻是因緣際會的開始。在我出生的年代,三河匯聚的地 方,必須靠渡船伯的「擺渡」,才能讓溪河兩邊的人順利往來,「擺渡」的意象也就成了資源整合、關係媒介或觀念串連的意象。

  我出生的年代是1939年,我的名字「靜吉」似乎可以行走日本、中國、 台灣之間,恰好反映了1939年那段歷史、政治、戰爭、定位和認同。

  一生中,我除了靜吉之外還有很多的名字及綽號,第一個綽號是在不到一歲時由「乳母」鄰居所取的「鮕鮘」,小學時同學先給我取了「老柳」的綽號,然後 又叫我「車籠」、「鴨母哭」,這些綽號除了鮕鮘以外都已經隨時間消失了。

  在美國讀書時,明尼蘇達大學安排的美國家庭因我的名字是「J」開頭,就叫我「Jimmy」,我不大能適應。走過校園的草坪,發現他們很喜歡喊「Gee」,為了方便大家叫我名字,自取「Gee」的綽號,沒想到每一次走過校園,Gee的聲音此起彼落,我就放棄了。

  我開始化被動為主動,要美國人學習如何正確發音「Jing-Jyi」,當他們的嘴巴不聽使喚地學習正確發音時,我們就展開了非常有趣的互動與溝通,這也是我克服社會化害羞的方法之一。

  到了紐約因為已經拿了博士,又在大學教書,大家開始叫我「Dr.Wu」,尤其是辣媽媽劇團(La MaMa)年輕的戲劇人。他們非常喜歡跟心理學家對話,Dr.Wu是親密的稱呼。不久之後當我在替中國城的小學編排表演節目時,剛好有一首歌叫「Dr.Wu」,小朋友便很親切的開玩笑,重複的吟唱「Dr.Wu who lost his shoes」。「餛飩湯(wanton soup)」在辣媽媽演出時,擔心角色混淆,把「Jing-Jyi Wu」改為「Gin-Gee Woo」。我拜託記者Elenore Lester不要揭露我的真實身分,最後還是在紐約時報《Mama Makes ‘Wanton Soup’》的報導中被揭露了。

  我在紐約也參與亞裔活動,大部分來自香港的年輕人,都很習慣用名字的英文簡寫稱呼別人,所以都叫我「J J」,聽起來有點像「姊姊」,但是無所謂,反正香港人喜歡這樣稱呼就這樣稱呼,我現在的香港朋友也都還這樣稱呼我。

  剛回台灣教書時,正是青年學生在尋求和教師比較可以「平起平坐」的年代,學生看我輕鬆沒架子的樣子,就很自然地嘗試各種不同的稱呼,例如「阿吉仔」。我知道在保守的年代和保守的校園,老師就是老師,我的作法是不回應,但他們叫老師我就回應,慢慢地他們就不再叫我「阿吉仔」,因此我轉個彎,在心理學的考試中創造一個人物,叫「吳巴」之後,學生開始叫我「吳巴」、「吳巴巴」或「吳爸爸」。

  在蘭陵劇坊時,我一開始就展開「新名再生人」的活動,所以蘭陵每個人都有綽號,我自己就回到「鮕鮘」這個名字,可是慢慢地大家開始叫我「博士」,有一天忘了是誰對我講說:「卓明跟很多年輕學員說,一定要叫我博士,否則我會不高興。」還真是冤枉,此後「博士」就變成我的綽號。

  在接受學術交流基金會工作的當下,雖然董事會有5個美國人、5個台灣的 官員和學者,卻只有董事長知道我的英文名字,他們當時大概也不知道我的中文名字吧,就又回到Dr. Wu的稱呼,慢慢演變到工讀生或義工等等簡化稱呼,叫我Doctor。

  今年80歲生日時,我又莫名地成為以前學生的話題,政大科智所同事陳翠娥問我:「叫你小吉,不會介意吧!」原來吳思華和溫肇東兩人的粉絲在他們的臉書上都叫我「小吉」,1972回國時的「平起平坐」之師生情終於在將近半世紀後實踐了。

  光是反映個人成長的特殊際遇和時代變遷的影響,這麼多稱呼和綽號差點讓自己忘記自己是誰,還好我沒有迷路,而把自己定位為「無圍牆的教育工作者」,喜歡組合不同元素的「創意工作人」,創造或把握各種不同的因緣際會,規規矩矩、快快樂樂地當一個「擺渡人」。

  在回憶生命故事的過程中,我發現不同的主題可以創造不同的故事,這本自傳是以角色定位自己,而以無圍牆的教育工作和創造力貫穿80年來行走教育、戲劇、企管、政治、城鄉、生活的生命故事。

  在眾多角色中,我覺得最慚愧的是「孝子」,父母都跟我說過我是孝順的兒子,因為不跟他們要錢,不跟他們訴苦,很少見面,但見面時總是微笑,會挑起他們愉快、自信和有成就的回憶,當然也因為我有機會在媒體上出現,總會有人稱讚他們,更不好意思的是,真的也有人會說我是孝子。

  從美國回來的40幾年當中,真正照顧爸爸媽媽的是我二弟靜時和二弟妹關青鑾,父母親一直跟他們住在一起,晚年生病時,二弟妹都把他們當作自己父母,為了照顧他們的健康和生活,還學會很多醫療常識,妹妹雅惠雖然不住在一起,但在妹夫韓錦隆老師的支持下和二弟妹合作無間,加上體貼她大哥和大嫂的大姑吳吻之噓寒問暖,正向關懷,讓爸媽的內心充滿生之期待。

   除了感謝他們以外,我要感謝成長老化過程中,幫我搖船過河的所有人,我也非常感謝過去因為因緣際會讓我有機會擺渡的人,到了80歲我很幸運的有很多擔心我會「手無寸鐵」、「體力不支」、「臥病在床」、「生活沒有意義」,而特別照顧我的年輕朋友和學生。

  北藝大王盈勛教授、出版人湯宗勳和中山大學陳以亨教授等晚輩都曾經想為 我「立傳」,我一直抗拒,電影人李中拍完了紀錄片《蘭陵劇坊》的故事之後,紙風車文教基金會的李永豐跟我說,如果最老的我沒有完成紀錄片,他們就很難為吳念真等晚輩拍攝。我好像有點半推半就的展開很早以前王榮文希望我談我涉入教育創造力的傳記,就這樣地完成了這本到現在為止還覺得很不好意思的生命故事。

  感謝出版人王榮文;感謝總編輯林馨琴,除了扮演創新總編輯的角色,還要親自多方搜尋照片,甚至親拍照片,印證事件,擔心沒人買書而很辛苦的找名人說好話等等。當然也要感謝提供照片的朋友,還有同事黃于娟、朱張順和吳郢祁,辛苦你們了。

  80年來的生命故事就像包含各種「柴、米、油、鹽、醬、醋、茶」,「魚、 蝦、瓜、肉、蛋、蔬、果」的食材,撰文者何定照將它們重新組合,創造了16道菜,好的部分是她的善心、功力和創意,不好的是我提供的素材不夠精彩。

  認了吧!這就是我80歲的「以角色貫穿的生命故事」。

【前言】

  我誕生在宜蘭壯圍鄉東港村,這裡是宜蘭河、蘭陽溪、冬山河匯集之處,三條河有鹹有淡,卻在此共同會合,注入太平洋。

  根據宜蘭作家吳敏顯爬梳史料,這種由三條清濁度不同的溪河匯流的「三敆水」,是上天賜予的神水。現實中,這三條鹹淡河水交錯之處,則吸引淡水魚、海魚在此洄游,黑面琵鷺及村民們稱為「海鵝」的白額雁等各種水鳥,也愛來這兒聚集。(ㄍㄜˊ)

  我出生的年代,也是交替的年代。

  1939年爆發第二次世界大戰,大部分國家都投入戰爭,那時台灣被日本占領,美軍轟炸台灣,實際上是要轟炸日本,但台灣就這樣遭殃;何況早在1937年,發生中日戰爭,台灣的角色也很難解。

  在這全球都陷入混亂的一年,奧斯卡金像獎頒的最佳影片是《亂世佳人》,諾貝爾和平獎則未頒發。

  我的名字靜吉,也反映了這交替時代的不確定。在那複雜政治和人心交錯的時局,家裡人會幫我取靜吉,是想未雨綢繆避免未來困境,我相信當時他們一定非常矛盾。

  如果我早生一年,也就是1938年,可能就會唸完一年的日本小學教育,我對時代和文化的體會很可能又大不同。然而因為是1939年,我一開始就是接受中華民國的教育,學的是國語而非日語,講習慣的母語閩南語還會被懲罰。

  人說幼時印象往往會內化到性格,形塑行為、影響命運。80年後回首,我覺得自己就像這個三叉口、三敆水,命中註定要探索不同領域的創造、串聯、資源整合,再匯流入海。也因著後天的人生因緣際會,而不知不覺地成為「擺渡人」或「渡船伯」。

  現在,請讀者跟我一起回到這宜蘭的三敆水,品味人生與時代的鹹淡豐潤。

 

:::本書簡介:::引用自{博客來網路書店}

https://www.books.com.tw/products/0010787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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