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歌:日本神戶連續兒童殺傷事件》

 作者:前少年A

 譯者:蘇默

 出版社:時報出版

 出版日期:2016-05-24

‧《與絕望奮鬥:本村洋的3300個日子》

 作者:門田隆將    KADOTA RYUSYO

 譯者:許金玉

 出版社:新雨

 出版日期:2010-0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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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讀:作家李雲橋

─《逐光陰陽間》、《背光的所在》

月前,看到時報出版社即將出版《絕歌:日本神戶連續兒童殺傷事件》,才看簡介,思緒翻騰久久難平。

我詰問自己,媒體人應如何看待並報導如此兇殘的社會事件?媒體人應否試圖建構一個可供思索、討論的公共論壇?窮兇極惡的社會悲劇,能否防患未然?……

尋思至此,腦海中浮現一位說書人選—《逐光陰陽間》、《背光的所在》兩書的作者李雲橋先生。聯繫後,他認為或應一併談談《與絕望奮鬥:本村洋的3300日子》,因此有了這一集的訪談架構。

節目除了提前一週先談《論殺戮:什麼是殺人行為的本質?》,本週再請李雲橋先生就震驚日本的社會刑案,談論暴力與殺戮。

犯下慘絕人寰兇案的兇手,到底有無被教化之可能?兇手的養成或兇案的發生,究竟「孰令致之」?如何陪伴或照顧被害者及家屬的權益?

這類悲劇的發生,輿論總給予高度關注,但關注、討論的焦點,是否有助降低再發生的可能?或者只是純粹的抒發填膺義憤?

除了分析個體、家庭、環境的交互影響,李雲橋在在提醒,面對這類無法理解的殘酷暴力攻擊事件,或許我們一輩子都能幸運地不碰上這些事,但終其一生都必須生活在這個大環境之中。

身為共同組成社會的一份子,兩千三百萬分之一的您、我,能為彼此演繹怎樣的「一期一會」?是一抹芬芳微笑,還是隨意攻訐攻擊?「一念天堂、一念地獄」,「孰令致之、孰使為之」,打破暴力的隱形制約操控、重建人類的心理安全栓,重造「敏感社會」的解方,興許不遠,低頭尋思即見!

「現代陰陽師」如何看待「罪惡」?「罪惡」又如何與吾人相關?從「背光」到「逐光」,歷史、演化的足跡,從來是「向光」的追尋!

如何識得不同攻擊形式的惡?如何放下手中的石頭?向光的修煉、向光的智慧,且聽李雲橋說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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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事】少年A 第一人稱的殺人犯故事  新新聞  2016-05-11

http://www.new7.com.tw/NewsView.aspx?i=TXT20160511154502SQA

 

內湖街頭殺女童案震驚台灣,王景玉面對警方仍自稱「不後悔」。

「我想要被憎恨、被痛罵、被傷害、被恐懼」

社會上不乏描寫殺人犯的書籍,但幾乎都是側寫,日本的少年A正好滿足了未成年犯不能判死刑、有文學造詣、又有探索自己與表達的欲望等條件,我們才有機會在《絕歌》窺見一個扭曲的心。

李又如

 

五月二十日,有一本極具爭議的書將在台灣出版,來自連續殺人犯「少年A」的自白。

一九九七年,日本神戶發生連續兒童殺傷事件。十歲的山下彩花在路上被殺害,另一名目擊的女童被砍了兩刀,兩個月後才復原。三個月後,十一歲的土師淳突然失蹤,成為一顆放在校門口的頭顱,還附上一張挑釁的信件。只不過,更駭人聽聞的是,兇手是一名僅僅十四歲的少年。

為什麼要殺人?經過精神鑑定,少年A有性虐待取向與人際溝通的困難,可怕犯行被簡單歸因成幾個字。而他度過在少年觀護所的日子,重返社會,終有機會自白:

「他們都對我很親切,但他們的親切對我來講卻只是『屈辱』。我想要的是被憎恨、被痛罵、被傷害、被恐懼。」

「被叫做『怪物』、被更多人討厭、否定與拒絕,才是我唯一的願望、我的自傲、我生存的希望。」

少年A用十二萬字寫下一個殺人犯的養成,出版成書籍《絕歌》,去年三月在日本出版,狂銷二十五萬冊,卻也引起巨大爭議。有人認為他寫書是為懺悔、脫罪,謾罵的言論占了多數,仍然非常暢銷。

簽下《絕歌》中文版權、時報文化第二編輯部大眾文學線主編李國祥說:「重點不是原不原諒他、他該不該死,而是他從十四歲就想殺人,到底是為什麼?」

「這樣的書」為什麼會暢銷?

「最初始的原因就是我自己想看。」但李國祥在洽談版權時很意外地發現他是台灣唯一的出版社代表,儘管充滿爭議,他仍覺得這本書會是思考的起點。

還沒討論到內容,從「要不要代理」,李國祥就面對第一個思考。出版書籍,內容還包括殺人的細節,彷彿是在幫兇手賺錢,「我們無法反駁受害者的血淚,但如果依照這樣的邏輯,沒有一本『這樣的書』能夠出版。」他說。

為什麼我們需要「這樣的書」?李國祥指出,社會上不乏描寫殺人犯的書籍,但幾乎都是側寫,對讀者來說是隔了好幾手的資料,像是在看昆蟲、植物百科般獵奇。可少年A正好滿足了未成年犯不能判死刑、有文學造詣、又有探索自己與表達的欲望等條件,我們才有機會窺見一個扭曲的心。

「這樣的人」存在於社會角落

透過書也才發現,少年A在法庭上的表現、對媒體的吐露,有時是為了保護家人,甚至操作輿論的謊話。對照到台灣社會,從湯姆熊割喉案的曾文欽、北捷隨機殺人的鄭捷,到內湖女童案的王景玉,人們對加害者的認識,僅被簡化成:想吃免錢牢飯、沉迷電動、啃老族、曾經被霸凌、看起來就不是好東西……,然後戛然而止。我們缺少理解的機會,讓真實沒入在簡化的表象之中,人人盼望的「預防」,成為原地踏步。

「如果少年A不寫,我們怎麼知道這些人到底怎麼想?沒有殺人事件發生,沒有人會注意到他們,但這些人一直都存在。」李國祥指出,「在台灣,社會的做法就是把這些人打成渣渣,當成社會毒瘤切掉,彷彿就能把他們隔絕在正常的世界以外,佯裝一切與自己無關,但致病的原因到底是什麼?」

「日本是一個沒有自我、只有倫理的社會,跟台灣社會很像。」李國祥觀察,「當社會開始崩壞,人們又無法跟生病的社會斷開連結,就會一起沉淪。」少年A也在書中寫道,小學時歷經慘絕人寰的阪神大地震以及日本泡沫經濟破滅,對往後的思考產生了難以言喻的影響,「那麼輕輕鬆鬆地奪走那麼多條人命,死掉的人只不過是變成了數字,為何而活?為何存在?」

連少年A自己,都是在後來才明白,這一些細微的變化都刺激了他的性格養成。而急著把犯人與社會切割的台灣社會,又會形塑出什麼樣的怪物?

「生比死更讓我畏懼千百倍」

殺人案持續發生,「閱聽媒體的強力放送,對細節多所渲染,造成人人自危;社會氛圍多半一面倒地支持『治亂世用重典』,相信極刑可以防止這種事。」馬里蘭大學犯罪學博士楊曙銘在《絕歌》中譯版的序言寫道,當看見少年A說到被逮捕的心情:「面對『生』 毋寧比『死』更讓我畏懼千百倍」,對照著接觸過的少年殺人犯,「我更確定極刑對這樣的犯人,沒有嚇阻的功效,也許反而是他們渴求的精神鴉片。」

在日本的隨機殺人研究中,有個令人悲傷的結論:它無法被預防。除了少年A的自傳,他的父母也曾經出版《生下少年A——父母的悔恨手札》,將版稅捐給受害者家屬。但當時引起的巨大震驚,源自於書中的家庭看來如此正常,卻養出一個殺人犯。

有太多還沒辦法解答的問題。可通往和諧社會的路途絕不是一條筆直的大路,仍需要更多的明燈照亮四周的幽微,直到能看清悲劇的肇因不是怪物,而是人。

 

神戶殺童事件兇手自傳《絕歌》在台出版 李茂生導讀全文

2016-06-08 13:19 聯合新聞網 文/李茂生(台灣大學法律學院教授)

http://udn.com/news/story/6812/1749655-%E7%A5%9E%E6%88%B6%E6%AE%BA%E7%AB%A5%E4%BA%8B%E4%BB%B6%E5%85%87%E6%89%8B%E8%87%AA%E5%82%B3%E3%80%8A%E7%B5%95%E6%AD%8C%E3%80%8B%E5%9C%A8%E5%8F%B0%E5%87%BA%E7%89%88-%E6%9D%8E%E8%8C%82%E7%94%9F%E5%B0%8E%E8%AE%80%E5%85%A8%E6%96%87

 

(編按:1997年發生在日本的「酒鬼薔微聖斗事件」造成23傷,因手段兇殘駭人且兇手年僅14歲,強烈衝擊社會。該犯當時未成年,故在日本法律的文件上被稱為「少年A」。2015年,這名「少年A」出版自傳《絕歌》,再度引發輿論譁然。)

一九九七年五月,日本神戶市發生了令人咋舌的驚悚事件,有人將一位小學男童被切下並清理過的頭顱置於某中學的校門口,面向街道,頭顱的口中還塞了一張挑釁的字條。起初,警方還認為是患有精神疾病的成年人所為,不過經過抽絲剝繭的偵查後,發現這是起連續的殺傷國小幼童的事件,而犯人竟然是位十四歲的國中生。事件的經過如下:

一九九七年二月到五月間,日本神戶市須磨區發生了多起小學生遭刺傷以及殺害的事件(二死三傷)。其中一名女童「彩花」在校園廁所內被以鐵鎚攻擊顏面,受重傷,並於醫院內過世。另一名則是兇手所熟識的男童「淳」,他被帶到住家附近的山丘勒斃後,頭被割下來。數日後行為人寫了聲明,並將聲明置入署名為「酒鬼薔薇聖斗」的信封內,塞在被害男童頭顱的口中,本想將之懸掛於附近的國中校門口,因為掛不上去,只好置於門口。這個挑戰書上寫著:「遊戲就要開始了。各位愚蠢的警察,嘗試著來阻止我吧。就殺人這件事情,我感到非常愉快。好想看到人的死亡。用死亡來制裁骯髒的蔬菜吧,用流血來審判我經年累月的怨憤吧。——SHOOLL KILL學校殺死之酒鬼薔薇。」用蔬菜來比喻人命,彰顯出對生命的蔑視,而錯誤的英文拼字也透露出犯人所受教育程度不高。但是內文的署名是「學校殺死の酒鬼薔薇」這個不成日文的日文,與其說是學校殺手,倒不如說,從日文將動詞放在最後的文法而言,這應該是殺死學校的酒鬼薔薇。

其後,因為媒體將酒鬼薔薇(さかきばら)誤讀為鬼薔薇(おにばら),所以犯人又向神戶新聞社寄出挑釁的信件。信中除了表達對媒體讀錯其名字的憤怒外,另外也批評了創造出他這種透明人的義務教育,他期待透過驚悚的殺人事件,至少在人們的幻想中可以成為實際存在的人。

同年六月少年A被捕,在少年觀護所經過精神鑑定後,認定其有性虐待傾向(sadism),且有人際溝通上的障礙,據此裁定將其移送到關東少年醫療輔育院接受治療,其後又將之移送到東北的中等少年輔育院(收容較年長少年犯罪者的輔育院),一直到二○○四年時,才停止執行感化教育,在附保護管束的條件下,回歸現實的社會。少年A當時已經二十一歲。數個月後,保護管束亦被免除。二○○五年一月一日,「少年A」以實名或假名重生。然而,事情並不是這麼單純。

事件發生的當年年尾,被害人之一彩花的母親寫了一本書「彩花──謝謝妳給予的生命力量」,書中道盡一位喪女的母親,如何從絕望中再度振作的辛酸,引起讀者極大的回應。隔年十二月為了回應讀者,又出版了第二本書,感謝女兒繼續遞活存在無數人的心中。同年九月,另一被害者的父親也出版了一本書「淳」,雖然書中談到了兒子的成長過程,以及事件發生後的驚慌等,但是更重要的是在談少年法中對於被害人家屬不公的規定。這三本書都成為暢銷書,讀者大都以正面的情緒,閱讀著這三本書。

然而,隔年,就在彩花的母親出版第二本書後不到半年,事件發生後兩年以來都沉默不語的少年A的父母親寫了一本「生下少年A──父母的悔恨手札」,書中詳細地記載了與少年A的生活以及事件前後少年A的情形。於書中並無法察覺到多少問題家庭的痕跡,反倒是呈現出一個正常且平凡家庭的氛圍。當時立即引發一陣恐慌,因為大家從來沒有想像過這類的家庭會教養出殺人惡魔,而且殺人的時候才十四歲。這本書出版後,至今暢銷五十萬冊,版稅七千萬日圓悉數捐給被害人家屬。

其後,雖然一些媒體還有在關注這個事件,但大體上而言,幾乎都已經沉寂。一直到事件發生十八年後,透過本書的出版,這種被壓抑下來的不滿與不安又再度攪翻了整個日本社會。此時,少年A已經三十三歲,不能再稱之為少年了。

本書初次印刷十萬冊,不久銷售一空,出版社立即加印了五萬冊。現在第三刷,共銷售了二十五萬冊。原先是另一家出版社找到少年A,並簽約書寫自傳,但是出版的預告才剛公布,就遭到各界的反對,不僅是被害人家屬,連該出版社所屬人氣作家也出面反對,並揚言如果出版則對出版社採取抵制態度。其後,又因出版社要求少年A必須以實名出版,且在書中應表達懺悔之意等事項,引發雙方間的爭執,進而合意解約,並轉由現在的出版社出版此書。

出書後數月,在日本媒體的不斷追索下,發現少年A在東京靠打零工過活,日本有名的雜誌《週刊文春》的記者並於東京某處拍下少年A的影像。據報導,他發現記者在拍照時還出言恐嚇說,你的名字和臉我都記住了。這個報導引起社會譁然。除此之外,少年A也設置了他自己的官網,刊登了書籍訊息與一些隨筆、圖片,被認為是想替《絕歌》一書打廣告。不久,日本的另一個雜誌《週刊Post》刊登訊息,除揭露其真名外,還刊載了其犯案當年的大頭照。

至此,當年案發時尚且存在的另一種聲音,亦即認為升學壓力、學歷菁英主義、教養方式、媒體渲染惡習等是造成悲劇的主因之見解,幾乎都已經銷聲匿跡。整個日本社會罵聲一遍,但是奇妙的是縱然許多人一開始就拒絕購買此書,卻有更多人購買閱讀後,再開罵。書籍銷售長紅,少年A版稅收入益豐。未得受害人家屬的同意,就擅自消費被害人及其家屬,而且狂賺版稅估計一千五百萬至兩千萬日圓,至今仍沒有將這筆錢交給被害人家屬當成賠償金或予以信託(少年A背負了上億日圓的民事損害賠償責任),這些都受到眾多的批判。為抵制此事,媒體開始報導少年A違法擁有兩本護照,想利用版稅逃往國外等無法證實的事情,但此又刺激了買氣。

分享到底本書有多大的魅力?其中的論述是否消費了被害人以及其家屬?排除掉激情,本書到底替我們帶來怎樣的訊息?這些都是讀者除了獵奇以外,必須去深思的事情。

本書共分成兩部分,第一部描述了少年A的時代,重點置於其成長、犯行至審判的過程。姑不論此一部分是否為自我脫罪的藉口,也不去讚嘆其文筆的優美,只要不被殺貓的那一段敘述弄到噁心而無法繼續閱讀,讀者應該可以察覺少年A心中的矛盾與衝突。將自己關在一個小領域內,而這個領域本來是個不讓別人侵犯也不侵犯別人的聖域,然而突然間在祖母去世時,奇妙地變成性與死亡的連結,少年A開始步入沉溺於死與性欲的扭曲心理境界。或許是因為效果遞減的關係,少年A從殺害動物發展到殺人,這點尚能夠理解。然而針對被害人中唯一的男性學童的案件時,則應該不是這麼「單純」。

除了死亡與性欲的扭曲連結外,熟識的男童或許因為是發育遲緩兒,清純到不受世俗的任何汙染,所以才會被少年A當成絕對不允許他人侵犯的聖域。但是同時少年A又在聖域中看到了醜惡的自我,所以他才會以殺害男童來排除自我毀滅聖域的可能性,並且在男童頭顱的眼睛部位,用刀割出X字型的傷痕。這不外是在男童的眼睛的反射中,少年A看到了自我的邪惡,並想以否定的方式否定自我的宣示。聖域代表了不得侵犯的意涵,而侵犯聖域的竟然就是自己。殺死男童,並對其頭顱自慰,這顯然是個性倒錯的顯現,但是除此之外,難道沒有其他的意涵?殺死小女孩與殺死小男孩之間有所差異。雖然少年A仍舊對於殺害男童的事情不願意多說,但是想把映照在小男孩眼中邪惡的自己殺掉的描述,應該不是一個單純的辯解,而是另有其他的意涵。否則,為何少年A在本書中,幾乎沒有就另一女童彩花殺害事件多做論述的理由,即令人費解。

如果能夠理解到整個事件中,男童淳君所代表的意義,或許就更加能夠理解本書後半部的意義。雖然許多日本的讀者都認為本書的後半段是個非常自私的表述,充滿著自我感覺良好的期待,但是去除掉先入為主的想像,或許更能理解去除掉少年A的標籤,以另一個身分重返社會時,聖域的解除與人際關係重建間的相當關係。從一個透明人,重新創造人際關係間的實體的努力,已經在本書的後半部充分地表達出來了。而對於本書出版後本人不斷挑釁社會大眾的舉動,也應該可以從捍衛實體人際關係的角度來加以審視。

日本著名的精神科醫師片田珠美(《無差別殺人的精神分析》這本暢銷書的作者)說少年A是個典型的性倒錯患者(性虐待狂),這類的病患有時會因為性幻想而做出殺人的行為,如果不想要讓奇妙的性幻想化為實際上的行動,那麼繼續不斷地書寫,把心中的特異性幻想用文字發洩出來,或許就是讓他們不把幻想化為行動的良方。可惜的是,在一陣騷動與謾罵後,少年A又開始銷聲匿跡。

我覺得不僅是日本的民眾,包含與此事件毫無關連的臺灣讀者,應該有個正面思考的態度來接觸這本書,並理解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我們雖然無法確切地定義何謂正常的人際關係,但是必須理解當一個人將自己鎖進別人的眼光會直接穿透肉體,且被絕對地忽視的純粹透明的世界時,是件何等悲哀的事情?任何想要把自己的透明性解消掉,同時回歸社會實體人際關係的努力,是多麼地值得我們容忍與贊同。

《絕歌》這個書名到底傳達出怎樣的訊息;絕情之歌、絕望之歌?還是與過去斷絕之歌?這些都留待讀者自行解讀。

(本文出自《絕歌:日本神戶連續兒童殺傷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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