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門的生命氣象III』

──民所欲者何?從論語看喪祭的現代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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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薛仁明主講

            

 

前些時日,誤了車班,目送列車;不想候車枯坐,便讀起《論語隨喜》。

孔子周遊列國十四個年頭,風塵僕僕、歷災犯厄,作家薛仁明說,那「不過是對禮樂文明表表心意罷了!已然知天命的他,這一路風塵,其實,多多少少,是明知故犯!」(〈五十知天命〉)

世人多觀之以「不獲重用,未展所長」;但在薛仁明眼裡,「我讀孔子,也同樣特別留意那位行於凜冽寒風中的老者。我心儀他的屢經躓,卻始終神氣爽;我佩服他的屢經挫折,還依然首闊步。他周遊列國十四載,幾度生命之危,幾次落魄受困;每當孔子狼狽不堪時,我都不禁眼睛之一亮,很想仔細看他如何應對。待我一番觀之後,老實說,尤其在這種危困境地,孔子實在鮮有後儒的傷憐之氣;他這等時刻的堂堂大氣,每每令我心驚。」(〈松柏之後凋〉)

「孔子的學,因結合修行,所以他最大的學問,就是他生命的自身。人比學問大、人比議論。於是,我們讀論語,可以不了吸取任何知識,也不了學院調的哲學思想,就只是純然關心孔子與他那班弟子做了些什事而又說了些什話,甚至,我們只是更直接地去感覺,感覺他們的生命質地與其展現出來的生命氣象。於是,相逢相睹、相映相照,我們讀論語,如聞謦欬,讀著讀著胸臆之間,頓時朗許多;身上的諸多濁氣、原來的種種不不爽,似乎,也都抖落了不少。這就是好學。」(〈可謂好學〉)

「孔子的好學,是讓每個日子都透出了新鮮味,都有光亮,都能元氣滿滿!」(〈可謂好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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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車的燥氣,敵孔子「堂堂大氣」;才想著,這影響中華文化千年之久的儒家學問,如今……?

而閱讀是件趣味盎然之事,起心動念間,便見到了作者的「回覆」。

「臺灣之美,最可見於閩南、客家老聚落裡的村間老嫗。們多半沒上過學,不看報紙,不電腦,沒受太多”現代文明”洗禮。但是,比起許多高級知識分子,們不酸不腐,不燥不鬱;們有風日和暖,有人世靜好。們對人親切,不隔們待人溫厚,有禮敬。們的心中,有個平世界,有個朗朗乾坤。」(〈爾愛其羊,我愛其禮〉)

「這平世界與朗朗乾坤,從何而來?當然,部分是天生地長,因們長居下,與自然不甚脫節。更多的,則源自於從小薰染的中國文明老傳統。這老傳統,以儒家根柢,融合佛道兩家,又更多百姓日用不自知的民間智慧。」(〈爾愛其羊,我愛其禮〉)

「這文明傳統的薰染,林林總總,有宗族鄰里的萬千禮儀,也有尋常往來的人情義理,亦有戲文故事裡的光陰徘徊;其中,最要緊的,則是那終年不輟的四時祭儀。」(〈爾愛其羊,我愛其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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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著書中所指,臺灣蘊藏在民間的大底蘊,這穿越了時空、延續了古風的淳厚樸實。

巧合的,下午在臺北書院課堂上,作家薛仁明談的就是〈堯曰篇〉之「所重民、食、喪、祭。」

 

作家朱天文曾力讚:「讀完薛仁明《論語隨喜》,我感謝作者提供了這樣一個視角,可以看小說一樣的看《論語》。」

「視角一轉換,彷彿取得通關密碼般,……那些原先緘默似石看來全部一個樣的古人突然間,說我說,連語氣、連止、連性格、連身世背景、連他們的命運,一一晰到像《紅樓夢》裡寫出的百樣人,每一個都難忘。」

節目再次邀請作家薛仁明,延續臺北書院《孔門的生命氣象》課程,讓向來活靈活現說《論語》的薛仁明,談「民所欲者何?──從論語看喪祭的現代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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